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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一年）①

1.目前政治形势与红军的任务：

目前因北方的战争暂时终结，使反动的国民党加紧了反对全国革命运动，尤其是反对苏维埃区域，（蒋介石调动大部队往苏区南京政府拨大批款项作为“剿共”经费编制新×等）最近向红军总攻击的开始，以及红军□□西暂时的失利，（放弃吉安和其他各地）......，使我们与反革命的国民党和帝国主义作斗争的条[件]更加复杂，在这复杂环境中，我们应当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估量，并依照这个估量，定出自己斗争的任务。

中国统治阶级很明显看到苏维埃运动对于他是有莫大的危险，是他们统治地位致命之点，帝国主义者知道中国苏维埃运动的发展会破坏他们对于中国民众进行殖民地侵略的基础，他们对苏维埃运动以及红军怀着十分恐惧和阶级的死恨，所以中国的反革命也就能在帝国主义者直接指使和帮助之下，与我们苏维埃运动作决死的战斗。

无论如何要消灭苏维埃和红军——这就是国民党和反革命今天的口号，国民党为了自己的阶级的自卫，为了保持其统治权位，为了夸扬自己的表面上的和平和政治上表面稳固，并为了向帝国主义者大借款起见，这在他们确是非常重要的。

破产至极的国民党，为巩固其目前地位起见，向美帝国主义摇尾乞怜，企图取得五万万元的大借款，作为加紧对中国殖民地束缚的代[价]，为了这个，他也需要消灭苏维埃区域。

同时南京政府在帝国主义直接指使之下向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苏联作决死的斗争，并与帝国主义者的其他走狗（罗马尼亚等国）一致的准备帝国主义者所预定的一九三一年的大战，其目的是在要消灭苏联，这种情况更加重了我们与反革命国民党斗争的意义，因为中东路事件已经很明显地告诉了我们在将来反苏联的战争中，国民党的军队将是在帝国主义整个战线中负担着从东方袭击苏联的任务的特别部队，所以他们摧残苏维埃运动，也就是侵略苏联的第一步。

在另一方面，为着在将来与北方军阀作战和在中国军阀的总混战中，对于这一战争的准备，在现时已经很紧张的在进行与保持后方的安全，他们也必须消灭苏区。

同时更谈不到，说中国在北方战争后，已经统一，并且已变成和平的政治与经济发展的长时期了，这都是帝国主义走狗反革命国民党所唱的空调，召集全国国民会议的决议，是国民对劳动群众和小资产阶级惯用的欺骗，这会议的主要意义，也不过是所制造成全国统一的幻想。用国民会议和苏维埃制度对立，来保证与苏维埃的斗争，这是统治阶级企图转移日渐革命化的群众的注意力，使其不要为他们直接的阶级目的而斗争，国民党所允许的救济灾民也就是更谈不到的事，在国民党统治和帝国主义者残酷侵略条件之下，只有更加使民众贫困，这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新的军阀战争，也是不可免的，但对新的强盗战争的准备或许更费些时日，反革命必然要利用这些时日，尽量的削弱我们革命的力量，我们应该估计到，反革命必将集中其一切空间力量来对付我们，这将更加重对我们的压迫，轻视反革命和“围剿”的力量，及过于夸大自己的力量，在现时比任何时候都更危险。

虽然敌人有消灭我们的企图，虽然中国的反革命和帝国主义者集中自己的力量来对付我们，但是我们在目前土地革命潮流日渐发展，尤其是在苏区存在的条件之下，假使我们能坚决执行下面的条件，则不仅能击破“围剿”，破坏反革命的武装势力，保持住已得的胜利，并且可以更加扩展苏维埃运动。

A、 各地方党部，尤其是各苏区党部，应当切实了解目前的伟大任务，是在组织反抗敌人“围剿”的运动，要能在坚决的实行土地革命和从帝国主义压迫下求解放的两口号之下，来动员劳苦群众，要切实在政治上和组织上夺取广大的劳动者，正确的根据共产国际的训令，领导这些群众，使其在敌人向我们总进攻的当中，为其阶级任务而斗争。

B、 苏区中央局和红军的领导者朱毛两同志在所有各级党部帮助之下，切实实行各部队的集中动作，并与农民的群众斗争相配合，并且我们不要口头上而要事实上在军事以及政治上加强红军，使广大群众对红军有限度的援助。

C、 要更加扩大在我苏维埃区域农民的游击战争，和工业中以工人运动，并能正确的指导他们斗争，不执行或不切实执行这些条件，都会产生莫大的危险，这种危险就是在敌人开始“围剿”的结果，我们会陷于一时涣散的地位，红军会到处分散而得不到群众的充分赞助，这样，我们就会给敌人以各个击破我们的可能，不用说，在这种情形下，苏维埃运动的潮流，会一时陷于停滞的。

我们现在比任何时期都更有必要来研究过去斗争的经验，要不再重演过去的错误，在这一方面，我们应当对于苏维埃根据地问题要有十分正确的了解，过去中央在立三同志“左倾”盲动路线领导之下（这路线已被共产国际和中央最近决议痛加批评了），对于根据地问题，犯了很大的错误，我们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占领大城市（长沙、南昌、武汉等），我们简直未注意到巩固后方建立具有坚固组织的和正确执行党的路线的苏维埃政权之根据地，我们非常夸大了自己的力量，轻视了敌人的力量，并定出在当时的条件下完全不能实现的任务（夺取武汉），因此我们错过了许多可以增强自己和削弱敌人的好机会，红军和苏维埃政权机关的关系很不密切，有时竟至没有关系，他们往往一开到，很少顾及到自己行动区域内苏维埃政权，我们有一军人曾在一个地方驻扎许多，连没收地主土地都未举行，所以，这一区的农民把红军看作普通军阀军队一样，而不去参加，这是无足奇怪的。这一军指挥方面，因为不会动员农民群众以致枪械剩余七八枝而没有人使用。

自然，不领占大城市，不能建立大的苏维埃根据地，不能进一步的扩张革命领域，占领中心城市是中国革命的中心任务，这是很明显的，但是为着执行占领大城市（长沙、汉口等）的任务，必须在我们已夺得政权的区域，巩固自己的势力，必须最高限度的巩固红军势力，消灭苏区的反革命，使红军不受敌人意外的袭击，不仅要使苏区群众对红军动作有配合行动，并要使红军所要进攻的区域内，亦有强有力的群众运动与红军配合动作，这样来扩大苏维埃区域，扩大并加强红军，发展在工业中心的革命工人运动，我们在有利的情况下，不仅可以定出夺取大城市的任务，并且可以保持大城市的胜利，只有这样，才能计算到夺取大城市，不执行这些条件，而企图夺取大城市，完全是越过当前的实际任务，是冒险的盲动主义，这只有促成失败。

2.红军作战方略

现在反动统治阶级进攻红军的兵力，计算将调往和已调往的约十师以上，来与红军一三军团作战，企图消灭红军的主力，目前红军各部队的战斗状况见附图（但未得着一三军团最近报告，只能由敌人的报纸消息为根据）。在近在斗争的紧要关头，必须依照上述关于根据地等一般的原则，加以具体化的定出红军各部队以下列作的方略：

（1） 第二军团酌派相当数目的游击指挥员或少数部队到长江北岸原有的根据地内，组织游击队和红军部队，保持并发展苏区，而以主力行动于常德益阳地带，向长沙之敌威胁，设军团行动愈能积极活动，愈能吸引进攻，第一三军团之多数敌军转西向与之作战，则第一三军团作战的顺利，更能愈有把握，其后方地区在施鹤下川东方面，此时须向该方面发展游击战争，发动广大群众起来，深入土地的革命工作。

红军各部队目前总的任务，是抵御向苏维埃区攻击的敌军，并破坏反革命的武装，使各个苏区得以巩固逐渐向前扩大，以至在三省（湘鄂赣）区中，建立整块的苏维埃区。

要能达到这个总任务，红军必须将自己的行动与在土地革命和反帝国主义口号之下的农民群众运动相配合，并要坚决的执行这个训令。

（2） 应当纠正过去立三路线领导下取消发展游击战争的错误。农民的游击战争是红军的强大助力，没有普遍的发展的游击战争，红军不会得着胜利的，因此，红军的指挥员和各级党部首先是湘鄂赣闽粤各省，应当极力的实行建立游击队的工作，并尽可能的努力从游击队中建立正式红军的部队，游击队的主要任务，是在敌人后方动作，消灭敌人的小部队，夺取枪械，夺取乡村或县城中的政权等等，红军的指挥员应努力指挥游击队的动作，并将其动作红军红军部队的战斗任务联系起来，当红军在任何退却时，必须留下有经验的干部人材在敌人后方组织游击战争，并给与以相当数目的（最小限度的）武装，过去集中农民武装的一切路线是错误的，这简直是解除农民的武装，使农民失去本身的自卫的斗争的能力，而专去依赖红军，有些地方的农民便不能与军阀积极斗争，只能消极的等待红军，红军绝不应从农民手上缴收枪支，而应从解除敌人部队以及统治阶级的反革命军事组织的武装中取得枪支，因为农民的武装是反对反动统治的自卫的工具，假使在有些区域内农民枪支很多，那未，可以集中多余枪支，但必须将当地农民一同成为红军新的部队。

（3） 在任何情况下的红军动作（防御、进攻、侦探、警戒等等）都应取绝对的积极性——在敌人后方与侧方施行游击动作，使敌人永久的孤立，在必要时须突然转为反攻，以消灭敌人单独动作的部队，在退却时设立埋伏，在阴天时采用夜间动作等等。

（4） 与国民党军队的积极战斗，应当和红军对敌军士兵的广大煽动工作和瓦解敌人部队，从政治上夺取敌人士兵的工作相配合，应当有组织的进行敌军兵变，散布传单，派人往敌人军中向俘虏作工作并适当的利用他们（派回他们自己的部队，编入我们的部队等等）绝对的禁止枪毙俘虏士兵，（自然，军阀的间谍和奸细除外）。

在国民党军队中士兵，是有一般的动摇现象，士兵的厌战，生活的痛苦及其军官的压迫和红军与土地革命的影响；因此，红军关于瓦解敌人部队，以及哗变敌人的士兵到我方来的工作，应用最大的力量去进行，直到现在我们还未能到处利用这种工作的好机会，全国非苏维埃区域的各党部，亦应当尽力的实行瓦解敌人军队和政治上的夺取敌人军队兵士的工作，应组织并发动士兵的日常斗争（发恼发军服，给假期，废除肉刑等等），反抗军官的一切压迫和发动士兵对军官的阶级仇恨组织兵变，拒绝开赴前线打红军，杀官长到红军中去。

（5） 在红军部队内部巩固方面，必须坚决的执行最近送给你们的军队编制，政治工作，政治委员，政治部，党和青年团的支部工作诸条例，应切记着：没有这些机关的正确和紧张的工作，以及这些机关与红军战斗员群众和指挥员问正确的相互关系，要建立有战斗的部队便是梦想，要坚决的反对认为政治工作是能写字的知识分子的事。说在红军中有三头领导（指挥员、政治委员、和党部）的一切错误的倾向，要明确的了解政治委员连政治指导员和指挥的地位、权限和任务，同样在有些部队中党部工作，好似部队的行政机关一样，或者有部队中盛行极端民主化，使党员大会来讨论命令等一一这些倾向，都应坚决的肃清，在有些部队中政治委员和连政治指导员处于对部队的情状和动作不负责的旁观者地位，这简单是对政治委员和连政治指导员的作用完全曲解，应严格的执行以上所述的条例，照着这些条例，政治委员是红军中中央苏维埃政权和党的代表者，对于部队中的纪律，政治觉悟和战斗力加强等，他和指挥员负同样的责任，党与团的组织主要任务，是提高红色战斗员群众的政治觉悟，巩固部队的纪律与战斗力，政治委员兼党部书记，是不适宜的，在党部书记和政治委员的职任是不同的，党的书记，是在选出后要得到政治委员的批准，而政治委员则居于政治指挥的地位，政治委员对于部队的情状负完全责任，自然党的组织情状也要负责，假使政治委员而兼书记，会在党的组织的工作中，增添许多误会不便。

（6） 要尽量的提高红色战斗员工人和雇农成分，在有可能的地方，要特别注意用设立随营学校及干部学校的办法去改良指挥员的成分，改善他们的物质条件，提高他们的政治文化程度，在有些部队中，曾有一种极端民主化的影响，无论那一方面，指挥员和战斗员都是一样，这是要废除去的，要估计到指挥员是负有战斗的配备和指挥的重大责任，他们比战斗员要多劳力与劳心，因此，站在他的工作效力上说，无论在物质上勤务上应当比一般战斗员有较好的条件，在战斗中有功劳的工人和雇农分子的战斗员，应当引进他们充当指挥员，政治委员和高级军事政治的职务（如团、师、军的指挥员，政治委员，政治部主任），同时也要引进政治上坚强而在战斗中和在秘密工 作中来表示能执行党的路线的同志，这种引进的工作，要很好的实行。

（7） 现在我们所采用对俘虏外国人的策略，用钱赎是不对的，对这问题，中央已给了苏区特别的训令，用钱赎回的条件，这种办法，并不是因为要这笔钱去救助被枪毙的革命者或阵亡军人的家属以及其他有极大政治的宣传和政治的意义的用途，因此，这样的办法，将要发生不好的政治影响，在将来的时候，暇若俘了积极反对我们的外国人（教士，商人等）必须以释放我们被捕的同志若干为条件，并且说，假若不实行这个条件时，那未我们也要用我们同志在监狱里所受的待遇去处理被俘虏的外国人，至于老妇老头子小孩和佣人不要俘虏他们，要放弃在长江流域及其他流域射击外国与中国客船商船的政策，这种射击轮船或停止他前进的时候，而采取无目的射击，在政治上是绝对不利的，这是给帝国主义者在舆论上造成一种武力反对我们的借口。

（8） 红军与上海、广东、汉口等处的交通，一直到现在，很是没有很好的建立，甚至而完全没有建立，在这方面，中央正采取各种方法来进行，但红军与独立行动的各种指挥员方面，亦必须采取各种方法建立与上海、汉口、香港等处的经常交通，为要达到这一目的，必须经常的派通讯员到上海来作报告和规定一定的交通站（须有很多的响导）并且派小的部队到白色区来接护中央派去苏区工作的人员，中央特别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没有适当的交通，便不会有适当的指导，这是为调剂全中国的革命斗争所必须的事，至于说到对苏区斗争的指导，更不用说了，此外在各该区红军的指挥员与其部队的指挥员之间，亦必须建立适当的与敏捷的交通。

（9） 红军各部队的军械与军需（粮秣被服）之补充，主要的夺自敌人，其次在苏区内由当地军委筹备，人马补充，军医设备以及伤亡抚恤，应在巩固的苏区政府之下规划举行。

3.在一般政治上和苏维埃组织方面的任务：

在最近中央送给你们的国际文件及苏区工作计划中，对于党和苏维埃的建设及土地经济政策等问题都比较有详细的指示。

现在这一训令中，认为站在组织和思想上的意义上，红军党部，是我们党的最好的队伍之一，并且在使苏维埃政权实行正确的布尔什维克政策方面，他能够并且应当对地方党部给很大的帮助，因此，中央提出，在一般政治工作方面，红军党部应执行以下的主要的原则。

（1） 党的强固的布尔什维克的思想上一致，严密的纪律和列宁主义的坚韧性，就是顺利的执行正确的列宁主义的国际路线执行土地革命，动员群众反抗帝国主义国民党军阀向苏维埃政权进攻的基本要素，只有这种具有真正列宁主义指导的党部，我们才能够顺利的去领导工农革命斗争，在目前苏维埃区域内部敌人拼命反对苏维埃政权以及帝国主义反革命国民党向我们总进攻的条件之下，对一切违背党正确路线的倾向，都应与之作坚决的斗争。

根据各地党部的报告，各处苏维埃政权的情形，还须要有许多的改良，对于土地问题，苏维埃问题和经济政策执行的方面，发现了许多完全与党的正确路线毫不相同的现象，特别是在土地政策方面，一方面我们看到许多“左倾”的错误（如忽视中农，组织集体农场等等企图），另一方面就有右倾机会主义的事实，如分土地给“好”地主，对贫农和中农的忽视，党的右倾政策，甚至达到这种田地，便有些同志竟感觉到党有严重的危机，并且我们党内还有许多分子（江西）处在地主与富农的思想影响之下，因此，必须坚决并彻底的进行两条路线的斗争，反对立三路线直接的间接的影响和存在。反对对这一路线的调和错误，反对我们党内的“右倾”“左倾”这些倾向，不 管他们的外表怎样，都是阶级敌人，在某部分党员中影响的反映。

我们党的布尔什维克的坚固，原则上的坚定和组织的团结，都是在与违背党的正确路线作不妥协的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在目前革命阶段中，党员个人对党的忠实特别是党部指导者对党的忠实，都是要在他们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来检查。关于任务一节，下面再说，只有在为实现那些任务的斗争中，党部和个别党员，应当表现出他们在那一点上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者。

在一切有红军存在和游击运动非常发展的地方，必须彻底的执行下列的任务，连一分钟都不要忘记目前阶级的革命性质，是苏维埃制度的土地的民族的民权革命。

（2） 要没收地主、绅士和积极反对红军以及帮助反革命的富农和其他分子的土地与财产，在有些区域，竟有把地主分为“好”“坏”，并且在平均分配一切土地的时候，使所谓好地主一样的得到土地，这是绝不容许的事，我们应当了解，目前革命阶段上，正是要加紧的反对地主阶级，因此，凡是企图假借各种名义来保存地主归有的一部分特权（分与他们的土地），是对于党之关于革命基本问题的路线最危险的曲解，这种危险曲解的具体事实，就是把坏的土地分给贫农和雇农，而同时好的土地被宫农取去，这在江西平分土地的时候，已发生这种现象，必须把农民欠富有阶级的地租与一切借债完全取消，同时在土地或其他方面，进行任何设置时，不但要时常顾虑到贫农雇农的利益，并且要顾虑到中农的利益，如果我们在这问题上发生“左倾”的偏向，侵犯中农的利益，而不会运用我们的策略，去使中农成为我们在斗争中的同盟者，去反对地主绅士及农村中一切封建农奴制度关系的传播者，那末我们的工作是会遇着失败的，中央认为侵犯中农利益，把他看为地主的附和者，以及不提拔他们参加苏维埃政府机关等，都是极大的危险，会使革命受到莫大的损失，一直到现在，我们对于中农犯了不少严重的错误，以致使一部分农民拿着武器起来反对我们，帮助国民党军阀，枪杀我们的工作人员等等（鄂西）同时要坚决的反对一部分同志要把没收地主的土地去组织集体农场和苏维埃农场的倾向，在目前的革命阶段上，这种办法是只有损而无益的，只有当农民自动提出这问题的时候，苏维埃政府应予相当的帮助，允许实行土地共耕（也只为的是能节省耕具等），关于土地分配问题，中央根据各省不同的条件，在目前给下列的指示，凡在农民的基本群众自动提出平分一切土地的地方，必须实行平分一切土地，但须要以不与中农决裂为条件，当平分一切土地的时候，必须特别注意到分给雇农与贫农，无论如何，不许使分给他们的土地，比农村中其他分子的土地坏，要注意帮贫农经济，分配农具给雇农，至于分配土地的标准，要采用人口和劳动力的混合标准（详见中央政治局的苏维埃区域工作计划）这种方法是否比较完善，那就要看各地方的具体条件来决定，不过最主要而要特别注意的，就是要使土地分配的结果，不要富农占便宜，而使贫农雇农中农吃亏，在分配土地时。这三种农民的利益，一定要加以非常的注意，不允许分配城市工人家属的土地，红军战斗员及其家庭均应与贫农雇农一律得到土地，过去在分配土地方面，对红军战斗员的忽视，甚而不分给土地，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事。

（3） 在苏维埃政权的经济政策方面，同样的在土地问题方面，必须坚决的执行并帮助地方党部执行国际的路线，在这里和在土地政策上，同样的要特别注意到目前资产阶级民权革向阶段的条件。苏维埃政权与党的一切经济设施，必须根据目前阶段的革命性质加以考查，要和有些党部内的“左倾”作坚决的斗争，他们把目前革命阶段，看成了社会主义革命的阶段，于是在苏维埃政权的经济政策方面，企图合于社会主义革命的设施，同时也必须毫无情的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倾向，他们对反实行土地革命的口号，并且使工人阶级变为改组派的工具。

在这个训令上，不需要再具体指出我们的经济上的任务，我们只是要提红军党部对这一问题的注意，特别是红军的给养，必须真正出之于商人富农及富裕者的身上，绝对不许给剥削者的机会，借筹款之名，行剥削劳动群众之实，同时我们认为红军中的全体党员，必须完全了解我们在经济政策方面的指示，并且每个党员和整个红军中的党部和青年团面前的任务，是要尽量的有组织的去夺取一切劳动群众，建立和发展工人职员的职工会、雇农工会、贫农团、少年先锋、赤卫队等等，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充分的注意到建立和发展这些群众组织，职工会和雇农工会无论组织上和政治上还是非常的薄弱，有些地方，甚至完全没有，有时候竟有这样的说法：我们既然没有工业无产阶级，又何必要职工会，若说到小作坊工人的组织，这是用不着的，又有说雇农既然分了土地给他，因此他已变成私有财产者的农民，那我们又何必要雇农工会，这种倾向，必须加以坚决的反对，要知道，这些群众组织，都是党和苏维埃政权实行其一切设施时期最主要的支柱，没有工人的职工会，没有雇农工会（分配土地给雇农，还不能机械的取消雇农的农村无产阶级性），没有少年先锋队、赤卫队，是不能实现真正的苏维埃政权，对于红军中的党部，这些群众组织的建立和领导，应当积极的参加！

少年先锋队和农民赤卫队的任务，在除了与苏区内部反革命作斗争，保护苏区边界和参加一般的政治和组织工作外，还应当是补充红军的后备军，因此，要注意到这些队员的军事训练。

不要使少年先锋队去作毁坏庙字的工作（在江西）要使他们成为苏维埃区域的防御力量。

（5） 我们的党部（红军中党部亦在内），没有充分的注意到创造在劳动群众中有威信，及能坚决执行党的政策的苏维埃政权，苏维埃政权机关与红军的指挥机关常常没有好的联系，在这一方面，红军中的党部和他的指挥机关，要负相当的责任，因为并没有把巩固苏维埃政权机关当作自己的直接任务之一，同时因为苏维埃政权的机关薄弱，结果农民凡有应该去找苏维埃解决的事情，不去找苏维埃，而去找当地的党部，党部本来是帮助和指导苏维埃的机关，结果，代替了苏维埃的作用，并且因为党部方面，没有充分注意苏维埃，结果，常常有各种冒险分子和地主、绅士的奸细钻入苏维埃里去，自觉的实行反党的富农政策，破坏革命的政权机关——苏维埃。

组织苏维埃，保证苏维埃的真正选举，提拔工人，雇农贫农，中农到苏维埃的指导机关去，使苏维埃成为真正能够代表土地革命利益和坚决执行党的政策的苏维埃，这不仅是地方党部的任务，而同样的是红军中党部的任务，红军中的党部，是苏区党部中最强健的队伍，绝对不能够放弃组织和巩固苏 维埃政权机关的任务。

中央认为具有许多光荣胜利，及正在为中国革命而作斗争的红军与党，虽然处于艰苦困难的环境，受着统治阶级拼命的进攻，他将要用全付力量，去完全[成]共产国际及中央的指示。

这就是红军胜利的保证！

此致

布尔什维克的敬礼！

（完）

注释

①原文年代似为一九三一年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