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下午,李树江带记者参观了一条山战役纪念馆和西路军烈士陵园。他现在还想为西路军做一件事,那就是申请将11月8日设为“西路军组成纪念日”。
西渡黄河之后,红军在景泰一条山奋战14天,此时红军还处于主动进攻态势。
一条山战斗核心区
5月5日中午,记者从靖远虎豹口出发,进入了靖远以西的景泰县。景泰县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田望斌带记者去了条山村。
在条山村西南下车,记者一行步行拐过了几条巷子。瓷砖红瓦的房屋越来越密集,狗从巷子两边的大门里跑出来,朝路人狂吠。田望斌一边撵狗,一边指着前方左边人家的院墙说:“这就是杨生财堡子!”
“杨生财堡子是一条山战役的核心区。”田望斌说,“当年村里人口稀少,也没这么多房子,那时候周围都是沙漠,没有树和庄稼。”
北墙部分倒塌,其他三面仍然完整。西面墙体上,红军挖下的机枪枪孔历历在目。堡子长宽大约30米,近1米厚的堡墙为黄土筑成,四角堡墩约有3米高。“这个堡子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是老杨家的祖业。”一群抱小孩的妇女在巷子里聊天,其中一个热情地告诉记者,“这土垛子就是原来杨家堡的墙角,剩下的墙也是原来的,仗就是在这打的。”
在堡墙里面的院子里,靠北原有一栋房子。2005年,杨生财的侄子杨帮礼进行了翻修,当年的堡子内现已盖起了两面气派的砖瓦房。
田望斌说,1936年11月,红军89师指挥部就住这里,从各地运来的作战物资先运到这里,再发送到各战斗点。
1936年10月30日,两万余名红军渡河成功。这时,蒋介石任命马步芳为西北“剿匪”第二防区司令,统一指挥他自己的新二军及马步青的骑五师,对西渡红军作战。
10月31日至11月1日,渡过黄河的前卫部队红三十军乘胜追击,89师两个团、88师一个团占领一条山大部分村寨,89师指挥部设在杨生财堡子。
从11月3日开始,马元海的青海援兵陆续到达景泰,从四面攻打这里,战斗持续了几天,一直没能攻下。
一条山战斗指挥部
距一条山村约5公里,在景泰芦阳镇以东,记者一行来到了双龙寺。
当时的景泰县政府所在地就在芦阳镇,双龙寺是一条山战役的总指挥部。当年红军在景泰时,前敌指挥部就设在这座有500多年历史的古老寺院内,景泰境内大小17次战斗的指令都是从眼前这座幽静的寺院发出的。
双龙寺依土梁裸露的石块而建,门前一条水渠潺潺流过,对面,地膜庄稼在平川里一望无际地铺开。进入寺内,在寺庙东侧一股清澈的湍流从山顶急泄直下。溯流而上,在后山根有一个一人多高、深约两三丈的天然岩洞,洞中石岩有泉水渗出。
1936年11月,红三十军军部指挥所设在了双龙寺的大殿偏房里。敌机轰炸时,李先念等人就常常在这个被当地人称为“神泉”的洞里开会,研究战局。
在紧靠双龙寺后面的平地上,芦阳农民王万昌1993年联系其他村民建了西路军烈士纪念碑。2007年,王万昌的儿子王世泰给纪念碑修了碑楼。
“我军初次对付马家步骑兵的集团进攻,边打边摸索经验。激战四天,毙敌骑五师参谋长马廷祥部下千余人,顿挫敌人的凶焰,与敌暂成对峙状态。”徐向前在其《历史的回顾》中写道。
但红军在一条山很快遇到了最大的困难。由于当地村寨人户稀少,部队渡河时每人只带了三四天的干粮,红军面临着少粮缺水的难题。“地形开阔,堡寨稀疏,不便红军集结隐蔽,却利于敌骑兵的运动和突击。”1936年11月4日,徐向前和陈昌浩致电红军总部:“现地区粮难、资材缺,敌据堡寨,须分兵围困,而敌骑四处活动,我又不能分兵行动。”
推动纪念西路军
从双龙寺回来,记者见到了“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名叫李树江,是景泰县民间的西路军历史研究者。
今年69岁的李树江是景泰芦阳人,2003年退休回到老家,开始搜集资料研究西路军历史。李树江在研究中了解到,古浪以西各地均有西路军纪念馆、烈士陵园,而景泰只在人民公园有纪念碑。2005年,李树江就建议县党史办公室向上级写报告,提出在景泰县西路军征战地建立标志物,在县城建立纪念馆、烈士陵园。2009年,上级同意在人民公园建了纪念馆,在县城东部烈士公墓建了烈士陵园。
李树江还想为纪念西路军做一件事,那就是建议将11月8日设为“西路军组成纪念日”,“从这时,西路军组建完成,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1936年11月8日,由于国民党胡宗南部已经打通了增援宁夏的道路,隔断了河东红军与河西红军的联系,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决定放弃宁夏战役计划,同时提出:“第一、二方面军组成南路军,四方面军之两个军组成北路军,徐、陈所部组成西路军,以在河西创立根据地,直接打通远方为任务。”从此,西路军开始向西征战。